汤先生借用冯友兰先生的说法，形而上的是真际，形而下的是实际，实际是指实际存在的事物，而真际是实际存在事物之所以存在之道理

其或继周者，虽百世可知也。但是，毫无疑问，那些传世而内容真实性虽不完全可靠的经典，比那些可能更原始但被埋没的文献，对塑造传统更有力量。

最简便的办法，是将它同相近的概念如思想世界、历史世界作对比。?同时，一实之名，必有其德若，与其业相丽……太古草昧之世，其语言惟以表实，而德业之名为后起。如秦朝的建立，对秦代政治制度社会生活影响最大，但对其后时代的影响便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渐缩小，以至于最终可能被人忽略。这即是说，历史记忆与历史记载是确定‘能否构成一个种族的前提条件。它们重新活在经典世界中。

听是通过语言，读则借助文字，两者可以接受相同的故事。不但不同经典之间意义或功能不一样，有的居于中心，有的居于边缘，而且，整个经典世界的边界也并不确定。[17] 程志华：《河北大学哲学研究文存·程志华卷》，第87页。

注释： [①] 这四个方面的排列顺序，略异于程教授自己的排列。[14]《孟子·告子上》：见《十三经注疏·孟子注疏》，中华书局1980年影印版。[28] 程志华：《论儒学史上的‘中‘和之境》，原载《上海财经大学学报》2004年第2期。[63] 参见黄玉顺：《形而上学的奠基问题：儒学视域中的海德格尔及其所解释的康德哲学》，《四川大学学报》2004年第2期。

它们各自、或是两者的结合都不足以成为我们所要建构的新的中国哲学。《儒学之根与源——评安靖如进步儒学的思想方法》，《烟台大学学报》2014年第1期。

（三）一道两体：客体、主体 哲学当然要设立本体，要建构本体论，但这并非哲学理论的关怀所在。……（中国哲学的）价值本体片面强调价值的一面，表现出主体主义倾向和实践意义的缺乏，从而边缘化了事实的一面。（2）‘显性，即显发‘本心即是宇宙万物之本体[⑩]。[31] 这就是说，中和不仅仅是道德本体，乃是天地万物的本体。

但事实上，不论现代新儒学还是程教授都不是这样的，而是在建构某种新的本体：在现代新儒学，如牟宗三的道德的形上学，其两层存有论已绝非古代传统的本体论。[27] 牟宗三：《圆善论·序言》，见《牟宗三先生全集》（22），台北：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版，第15页。所以，他说：就儒学的发展史来讲，现代新儒学是整个儒学的最晚近形态，因此它是以往中国哲学研究之所成者。【摘要】作为中国哲学现代化的一种方法论，程志华教授提出了与现代新儒学返本开新不同的据本开新，可概括为四个步骤：探路（现代新儒学研究）。

不仅包括事实，亦包括价值。事实上，现代新儒学是程教授最主要的研究领域之一。

此即生活儒学的基本观念。[⑥] 熊十力：《新唯识论（壬辰删定本）删定记》，见《体用论》，中华书局1994年版，第6页。

当然，根据程教授的观点，这两者是可以统一起来的：以中国哲学传统为本，必然以中国哲学传统本体论的本体为本，因为哲学之核心乃形而上学，而形而上学之核心乃本体论[37]。所谓本末，原是一种比喻：本指一棵树的根干，末指这棵树的树冠枝叶。其二，程教授称主体为‘主体本体，称客体为‘客体本体，亦即把主体和客体提升到本体形态的地位，这也是迥异于通常理解的称谓。[26] 而值得注意的是，这里的据本其实并不是通常的中国哲学史的叙述，而是对中国哲学的通盘思考，即程教授引牟宗三之说：诵读古人已有之慧解，思索以通之。这样的本体，王阳明称之为万物一体[54]，本质上就是上文谈到过的海德格尔所说的传统哲学的存在者整体。程教授的本体论建构，可以称为一体三态，大致是说：本体具有三种形态，即综合性的道体和区分性的事实本体（客体）、价值本体（主体）。

[20] 不过，这主要是措辞引起某种联想的问题，实际上，现代新儒学的返本也并不是简单地返回，他们的形而上的本体论建构都并不是简单地照搬古代哲学的本体论，而是某种新的建构。程教授的书中收入了这个方面的论文13篇，涉及了哲学理论建构的许多方面。

其中，我个人觉得，最具独创性的是《客体、主体与道体——论本体形态》[49]，这可以说是程教授在哲学理论创新方面的核心思考，这里略加述评。[62]《周易·系辞上传》。

然而按照海德格尔的思路，形而上学奠基应该是这样的问题：主体性本身何以可能？或曰：主体性的基础是什么？但康德的问题却是：主体性如何？或曰：主体性是什么？换句话说，形而上学何以可能已被康德自己置换成了主体性如何这样的问题。[34] 在他看来，他自己的狭义进步儒学即属于后者，即是一个更纯粹的儒家。

[57] 程志华：《河北大学哲学研究文存·程志华卷》，第456页。质言之，中国哲学之发展不能离开中国哲学之传统，故对于中国哲学史的研究乃是不可或缺者。一是据本开新之本，即中国哲学传统。[68] 因此，在我看来，程教授的哲学本体论建构，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现代精神的一种理论表现。

这几乎是中西哲学比较、中西文化比较的通病。例如，他们讲基础和上层建筑。

……质言之，道是对于事实本体和价值本体的结合与超越。[65] 参见黄玉顺：《生活儒学导论》，载《面向生活本身的儒学——黄玉顺生活儒学自选集》，四川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，第32–35、41–43页。

[33] 安靖如把今天的广义进步儒学（Progressive Confucianism）分为两种：一种是双重承诺（dual commitment）的哲学、或称综合的儒家（Synthetic Confucians），例如安乐哲（Roger Ames）既承认美国实用主义哲学传统，又承认中国儒家哲学传统。目的在于‘据本以开新，即基于中国哲学传统来思考中国哲学之发展。

当然，程教授所明确表达的并非海德格尔的路径，但它显然是与海德格尔路径相通的。参见程志华：《河北大学哲学研究文存·程志华卷》，河北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，第1-3页。[③] 程志华：《由物到本心再到乾元——熊十力关于本体之建构》，原载《华南师范大学学报》（社会科学版）2013年第1期。[44] 这个概括是相当精准的，尤其是指明了牟宗三哲学与海德格尔思想之间的关系，这在过去的牟宗三研究中是不多见的。

[12] 程志华：《河北大学哲学研究文存·程志华卷》，第85页。[42] 程志华：《河北大学哲学研究文存·程志华卷》，自序，第3页。

《中庸》明确指出：中也者，天下之大本也。而近年来，程志华教授提出了与现代新儒学返本开新不同的据本开新，包括四个步骤，可概括为：探路（现代新儒学研究）。

[21] 这是海德格尔《存在与时间》未完成的第二部的三篇内容，但他实际上一直在进行着这项工作。可见这是传统的形上学、本体论的普遍观念，也是程教授之哲学建构所据之本。